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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的况味

辛亥革命网 2016-07-06 09:36 来源:蚌埠市作家协会 作者:朱玉房 查看:

从蚌埠到寿县,从寿县到安庆。折回。再从安庆到寿县,从寿县到蚌埠。一路颠簸,一路风尘,任窗外的春景一掠而过,没有丝毫的怜惜与感叹。我两眼盯着窗外,脑海在思索、两眼在寻找着
  从蚌埠到寿县,从寿县到安庆。折回。再从安庆到寿县,从寿县到蚌埠。一路颠簸,一路风尘,任窗外的春景一掠而过,没有丝毫的怜惜与感叹。我两眼盯着窗外,脑海在思索、两眼在寻找着一样东西。我知道,我要寻找的这个东西很抽象,如同高远深邃的数学、物理的概念,任你穷尽手段,任你苦思冥想,任你绞尽脑汁,很难耳闻,更甭说目睹了。不过,她又实实在在的存在,不是以真是的面目,而是另外的形式,譬如一根草、一棵树、一湾水、一缕炊烟、一靥笑……。
  这东西就是魂魄。
  被抽取魂魄的肉体,或者说,丢掉魂魄的肉体,那是具还有呼吸的活尸。把域界内土地、人民、主权的政体于自己的魂魄融为一体,并为其而奔走、呼号、抗争、奋斗,甚至甘心献出自己一切,那个魂魄已不再属于自己,而是为这块土地上一切所有,那个魂魄叫国魂。那个国魂只有起点,是不会有终点的。
  蚌埠、寿县、安庆,所有的行程都与一个人有关——张汇滔。在所有的行程中,我所要寻找的正是这个被称为“国魂”的东西。
  军阀混战,生灵涂炭,白骨露野,在历经西方列强的蹂躏后,上个世纪初,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园里又开始上演权利之战,地域之争。你来我往,刀枪剑戟、硝烟弥漫,乱世何堪。如磐的风雨遮挡住了阳光,隔绝了空气,窒息了土地,束缚着人们,凝固了理想。
  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怀揣对脚下这块土地的厚情,惦念着这块土地上的生灵雨生计,和渴望这块土地早日迎来暖意浓浓的春风,张汇滔这位志士以实行革命为志,追随孙中山四方奔走,最终壮烈于追寻梦想的途中。
黯淡了刀光剑影。鼓角嘶鸣远去。那种魂魄是否也随之散去,或者说她还存在吗?以何种形式存在?
  二
  风,很细,微微地扶动着枝梢,低声呢喃。有些许寒意。草、依旧枯萎、凄荒,根部已有绿意萌动。高大落叶树木光秃秃的、形单影只,细瞅枝条牙苞孕育,等待着破茧抽绿,喧嚣春天。
  在公园的西北角,在蚌埠小南山南麓,一尊人物石雕矗立在石板路边。齐肩的鬓发明显带有那个时代的特点。石雕面表严肃,那眼睛似乎又很慈祥。背靠小南山,面朝脚下的都市,看眼前都市的日新月异,看都市车来车往,阅苦涩,阅繁茂,阅沧桑,那是双醒着的眼睛,与日月齐辉。那就是张汇滔先烈的雕像。
  晨练的、游园的、路过的、休闲的,熟视无睹,人们经过这尊雕像时,没有因为她的存在刻意地停留、放缓脚步,依旧为原先的节奏,一如既往,安逸闲情。
  同样。在安庆,在狮子山公园。正门向前,拾级而上,一个硕大土堆。站在土堆之上,向北是汤汤的淮河,向东、向南、向西,可俯瞰安庆城的全貌。周遭绿荫蔽日,零零星星的各色小花,点缀在低矮的灌木丛中。倘若不是土堆正门高大的牌坊上,镌刻着“张汇滔烈士之墓”,倘若不是土堆南首那一块块名士贤达手书的缅怀碑刻,人们会真的以为这是公园,一个硕大的、环境幽雅的公园。曲折的小径、潺潺溪流、茂盛的植被……不错,这里就是公园。除了公祭日,会提醒着人们这里安顿一位先烈,平素里,人们或彳亍独行,或邀朋唤友,兴致之时,苦闷之余,或许都会来到这里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这里是情绪晾晒场,心灵的独处地。
  在寿县,在张汇韬故乡,镇党委书记憧憬着张汇韬故居远景:按照原貌,不日将在原址重建先烈的故居,届时,故居修建偌大的停车场,修通与外界公路,开发休闲旅游,以期来带动本地的经济发展,让居民早日小康。
休闲、旅游、经济,这是不是有些功利,亵渎泉下的亡灵?转而一想,这非但没有亵渎,这正是对那些如张汇滔等先烈的最好纪念——百姓安居乐业,享受着阳光,国家太平稳定,不正是先烈们孜孜追求的吗!
  三
  寻访回来,我一直的琢磨这句名言:有的人活着,他已经死了。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。生死,对肉体来说,那只是生物意义。以大众、民族利益为重,挺身而出,肝脑涂地,身死魂不死。魂魄,宛如一面旗帜,高空猎猎,提醒着人们去珍惜、去呵护今天的日子。
  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,魂魄永驻,花草树木,雨露春风皆承载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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